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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后后》出笼的前前后后

（1977年）

在“四人帮”背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向所谓“三株大毒草”发起反革命围剿之前，就已经在他们的帮刊《学习与批判》上打了一场前哨战。一九七六年四月，在这个帮刊的第一栏里赫然发表了三篇批所谓“三株大毒草”的奇文。用“四人帮”在上海的一个余党的话来说，就是“抢了三个头功”。三功之中，他们尤以第二功《<汇报提纲>出笼的前前后后》

（简称《前前后后》）为最得意。发表前，“四人帮”的余党把它推荐给其余两文的炮制者作范文；发表后，余党们又在许多场合下吹捧这篇奇文写得如何如何“讨巧”。果然，没过多少日子，这篇黑文就被“四人帮”选进批判所谓“三株大毒草”的小册子中，流毒全国。

《前前后后》为什么会博得“四人帮”的如此赞赏呢？这只要看看这篇黑文的开场白就可以明白大半了。黑文一开始就杀气腾腾地扬言要：“顺藤摸瓜”。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要“顺”着《汇报提纲》这根“藤”，来“摸”党和国家最高领导权这只“瓜”。这便是《前前后后》的要害所在。

那末，好吧，让我们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顺一顺《前前后后》这根黑藤，摸一摸它的黑根吧！

《前前后后》肆意攻击《汇报提纲》拟定过程的革命的三部曲，殊不知《前前后后》本身出笼的前前后后自有其反革命的三部曲。

《前前后后》有哪三部曲呢？

第一步是下令箭。三月十九日，国民党特务分子张春桥直接给原上海市委写作组的大头目写信，并同时转来一份歪曲科学院汇报提纲草拟过程的“简报”。这个余党拿到这份“简报”，欣喜若狂，操着旧上海洋场阔少的腔调嚷道：“好白相来，拿到了一发重磅炸弹。”“要快，人家发了，我们再发就没意思了”。于是，原上海市委写作组第二天就着手炮制题为《评科学院汇报提纲》的黑文，立即把其主子交给的炸弹，向革命人民扔去。尽管“四人帮”的御用写作班子有生花妙笔，只因《汇报提纲》全面、准确地阐述了毛主席的革命科技路线，实在是难以抓到辫子，使他们感到一筹莫展。“四人帮”的另一个余党愁恨交集地说：“一上来就讲理论，是绕不清楚的。”怎么办呢？正面攻不动，就从侧面攻。他们笔锋一转，就把评提纲的论点改为评提纲的草拟过程，题目也就从《评科学院汇报提纲》改为《<汇报提纲）出笼的前前后后》。“四人帮”的余党授意说：“要一天一天地排过程，第一步怎样起草的，第二步怎样修改的，第三步怎样汇报的。”要搞清所谓“翻案风的来龙去脉”。然而，写过程也不那么容易。他们嫌“简报”太简，材料不足，难以诬陷。不过，材料不足，对这位以“江南曹寅”自居的原写作组大头目来说，并不发愁，搞点情报就是了。

于是，《前前后后》的炮制过程进入了第二步：摸情报，即施展卑劣手段，鬼鬼祟祟地弄来“四人帮”在清华大学的黑干将以及在科学院的爪牙所伪造的各种材料。余党们不分青红皂白，只要对他们所谓的“顺滕摸瓜”有用，就费尽心机塞进去。比方说，余党们明明知道“老九不能走”是毛主席的指示，可是，他们硬是要与“四人帮”篡党夺权的另一个急先锋——北京两校大批判组来个南北呼应，也作《前前后后》里恶毒攻击中央领导同志是什么“丧心病狂地把‘老九不能走’的谣言强加给毛主席”。请看，“四人帮”的余党们丧心病狂到了何等地步！

“四人帮”的余党们看了用谩骂和谣言堆积起来的《前前后后》，还嫌不够味。原写作组的大头目说：“太平了，尾巴没有翘起来。”二头目也跟着叫嚷：“不漂亮，再给它涂涂粉。”于是，炮制过程进入了第三步：翘尾巴、涂涂粉。试看黑文的尾巴是怎样翘的？《前前后后》的炮制者康立（即罗思鼎），毕竟不愧为史学界的南霸天，灵机一动，想从历史上来“翘”。可惜，史学家们也太会糟蹋历史了。他们明明知道，参加《汇报提纲》草拟工作的同志，跟《二月提纲》不相干。可是他们仍然要在《前前后后》的后头装一个假尾巴：“在今天这个《汇报提纲》的主持者和炮制者中，有些人在当年‘二月提纲’中也有着他们的一分‘贡献’假尾巴装上以后，“四人帮”的余党们是何等踌躇满志，洋洋得意啊！他们自以为用假尾巴摇东摇西，就可以发挥打人的功能了。因为，他们“顺藤”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摸瓜”。

“四人帮”要“摸”什么“瓜”呢？仅仅是要“摸”黑文前头提到的所谓科学院的“那个走资派”吗？是的。他们扬言要把无产阶级的科学事业当“土围子”来打，无疑是要首先打倒科学院里坚持毛主席革命路线的领导干部。但是，他们的野心并不止于此。在《前前后后》的后半部分，他们一连用了五、六个“有的说”。这五、六个“有的”，全部是指中央和地方的党政军负责同志。显然，“四人帮”“顺藤摸瓜”的目的，是要打倒一大批久经考验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以实现他们的篡党夺权的罪恶阴谋。

那么，“四人帮”及其余党是不是只要打倒他们在奇文中点到的人呢？当然不是。为什么这样说？这只要把奇文的前一稿同奇文的后一稿对照起来看，就一目了然了。在奇文的前稿中有这样一段话：“他们把复辟资本主义的‘希望，寄托在那（哪）里呢？去年年初，周恩来总理代表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向全国人民提出本世纪末要把我国建成具有现代化的工业、农业、科学技术和国防的社会主义强国……他们要用建设来抽掉革命，要用‘现代化’来抽掉革命化。”后来这句好在炮制过程中进入第三步时，抹掉了。字面上抹掉了，背后的阴谋是抹不掉的。在“四人帮”垮台以后，原写作组的大头目就招供出，他们批四个现代化是为了反对我们敬爱的周总理。

特别应该揭露的是，在奇文的前稿中，还有这样一段话：“九月二十六日，策划已久的‘汇报提纲’，终于拿出来汇报了。”可是，后来在炮制过程进入第三步时，“九月二十六日”几个字被他们一笔抹掉了。“四人帮”的亲信在抹掉这个日期时，不打自招地说：“因为华总理参加了这一天的汇报会。现在华总理当上了第一副主席。”这就告诉我们，他们的矛头是对准华主席的。尽管日期不得已抹掉了，但是他们死也不肯把汇报会抹掉。听取这个汇报会的，有我们英明领袖华主席和许多中央负责同志。炮制者的矛头所向仍然是十分清楚的。

不论是从《前前后后》炮制过程的前前后后来看，还是从《前前后后》这篇大毒草行文的前前后后来看，“四人帮”“顺藤摸瓜”的目的，是要篡夺党和国家的最高领导权。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英明领袖华主席，继承毛主席遗志，一举粉碎了“四人帮”，斩断了“四人帮”顺藤摸瓜的魔爪。《汇报提纲》也恢复了“香花”的本来面目，成了全国科研 工作的重要文献，成了批判“四人帮”的犀利武器。

“提纲的炮制过程，只是作为一个失败的记录而给人民留下了一份不可多得的反面教材。”这是《前前后后》这篇黑文里的一段黑话。现在我们只要把前头的“提纲”两字，换成《前前后后》，就可以还给《前前后后》的炮制者了。“四人帮”的上海余党不是扬言《前前后后》写得如何如何“讨巧”吗？现在我们可以告诉你们，你们“讨”来的不是巧，讨来的地全国人民对“四人帮”及其御用工具——原上海市委写作组的无情批削和愤怒声讨。

原载《文汇报》1977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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