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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法规推进扶贫
  • 来源:邓伟志 作者: 邓伟志 发表日期:2015-12-10 浏览次数:1531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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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萧籍中国著名社会学家、党外人士邓伟志先生,虽年事已高,且能孜孜不倦地学习中国共产党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并把学习成果与家乡人们分享。他满怀对全国7000多万贫困人口的深情厚谊,对国家平衡发展,早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期盼,高屋建瓴,对《用法规推进扶贫》作出深刻探讨,提出新的思想、新的方法。他鼓与呼,为制定“扶贫法”率先进行舆论宣传。请广大读者认真研读,定会从中获得较大收益。


中国共产党185中全会一再强调精准扶贫、精准脱贫。这些日子举国上下都在热烈议论中国共产党185中全会所提出的“我国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一致表示拥护。

随着扶贫力度的加大,随着扶贫涉及面的越来越广,返切需要制定—部完整的扶贫法规。国家在“三农”方面已经制定了几十部法律,地方法规则更多,为了保障和推进扶贫工作的顺利开展,早日实现全面建成小康,建议再制定一部完整的“扶贫法”。

需求与现实的反差呼唤扶贫法

中国的贫富差距不论用基尼系数计算,还是用什么系数计算,不论是用五分法,还是用十分法计算,不论是按国家统计部门的统计,还是按中外学者的统计,中国的贫富差距都是大得惊人。纵向看,中国当今的贫富差距为上个世纪80年代的近2倍;横向比,不仅比西欧高,而且也比东欧高,几乎为世界贫富差距最小的北欧的3倍。根据国家统计局2015226日发布的数据,按照年人均收入2300元的农村扶贫标准计算,2014年中国农村贫困人口还有7017万人。2015年秋有位明星的婚礼花费2亿元。几年前,有位以演穷人出名的演员,未讲出女儿结婚的费用是多少,只见有200辆奔驰在街上游。可是中国另有数以万计的穷孩子娶不起妻子,在打光棍。有人建议向佛教国家尼泊尔输出光棍,可尼泊尔担心中国的光棍太能干,会不会挤掉尼泊尔的男子汉。看一个国家强大不强大,GDP算一个,人均收入算一个,但那都是一个角度,最重要的是看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群体,即草根的生活状况。这正如看一个水桶、一个茶杯,不能只看它有多高多粗,而是要看它底下漏不漏水。贫富差距过大,就是水桶、茶杯的漏水处。按185中全会的说法就是看薄弱环节。曾经既征服过西班牙又被西班牙征服过的突尼斯,2014年有富人利用婚礼炫富,十几部彩车上街,遭人唾弃。常言道:不平则鸣。贫富差距过大,必然加大社会张力,引发阶层间的社会冲突。因此,必须拿起法律武器来缩小贫富差距。

我们过去并非没有注意缩小贫富差距,可是一直是项软任务,甚至于还有人在扶贫资金上搞腐败,有的挪用、有的不用,有的截留,更不能容忍的是把扶贫资金的“贫”字上面的“分”变成了“今”字,转化成为“贪”。还有的人大搞形式主义,开几部轿车、带着摄像机给贫困户送去200元,把贫困户之贫公之于世,吓跑了贫困户儿子的恋爱对象。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必须以法律来保障扶贫的正常运转,避免不正之风的滋长。

制定扶贫法时值得研究的要点

(一)贫困线问题。贫困线上大有文章好做:定得低,贫困人口就少;定得高,贫困人口就多。国际有国际的标准,地方有地方的标准。制定标准的要素和权重也各不—样。在全球化的今天,如何把国际标准与地方标准銜接起来,都需要用法规来确定。包括怎样评估“贫困率”、“贫困村”、“贫困县”,也值得研究。在当今的592个贫困县中,有穷有富,有的政府的办公大楼比西方的市政厅还豪华。他们是“戴着贫困的帽子,迈着小康的步子,过着富人的日子”。如何让这类县摘帽?都要仰仗法规来避免随意性,增强科学性。

(二)劳动力报酬的底线问题。孙中山先生大声疾呼“劳工神圣”。如今有些人却把神圣的劳工称作“廉价劳动力”,用“廉价劳动力”吸引人,用“廉价劳动力”作为发展之本,政绩之源。劳动是发展之本,廉价劳动绝不是持续发展之本。说得重一点,这是对劳工的歧视,是对劳动价值学说的亵渎。如今的西方,不管左党右党,不管穷人党、富人党,在竞选时都要做一做“提高最低工资”的姿态,因为低收入者手中有选票。没有这句话就选不上啊!不管别国怎么样,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政党、政府,在“提高最低工资”上一定要动真格。

(三)户籍流动问题。近年来留守儿童自杀,流浪儿童出事故,究其原因是父母不团圆。再追究下去:父母为什么不团圆?答曰:有外遇!再刨根问底:为什么有外遇?那就不能不承认僵化的户籍制度应负主要责任。不要一味地责怪他们没能从一而终。曾记否?在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有不少觉悟高、地位高的人士不就是因为夫妻分居而再婚吗?不用说,户籍放开会带来诸多困难。请看:近来地球那一面汹涌澎湃的移民潮难道就不给欧洲带来困难吗?人家国与国之可以移,我们一国之内为什么就不能迁呢?转型要求社会流动,不仅要求水平流动,而且要求垂直流动。如果连水平流动都不可能,上上下下的垂直流动就更难了。“迁徙自由”是“五四宪法”的一大亮点,被“八二宪法”删去的“迁徙自由”应尽快恢复。

(四)土地问题。中国的耕地表面上没有减少,实际上减少的3亿亩是熟地,补进来的是生地。几千万人失地所得的补偿不足。土地交易在某些地方成了“土地财政”,利富不利农。不正当的失地是有的,正当的失地也给农民带不便。修水库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淹了两千万多亩良田。用“人地比”一算就知道,造成一千多万人移民。修路也是好事。与路相关的是不能乱穿高速公路。由于建路下通道会提高成本,于是就造成在网民这里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在农民那里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割断了近邻之间祖祖辈辈的往来。往来也是财富。

(五)教育问题。脱贫先脱愚,扶贫先扶智。今日之教育是明日之经济。我们应当千方百计帮助贫困儿童入学。当今农村人口受教育的程度为7年,这是远远不够的。就是这7年,很多穷人还嫌多。值得注意的是贫困地区辍学率很高,一个新的“读书无用论”正在贫困地区悄悄兴起。这不是穷人的错。其原因同四十多年前的那一阵的“读书无用论”差不多,都是读不起书,读书与不读书一样回家过穷日子的“外力”逼出来的。穷人说:“读书有风险,投资须谨慎。”“上了学也找不到工作,又还不起为上学欠的债。”由此观之,怎样从法律层面解决贫困人口的义务教育、职业教育、继续教育以及免费、资助等问题迫在眉睫,否则明天还会穷下去。

扶贫要靠全社会一起出力、助力。扶贫法在水、电、路、房、科、教、文、卫、金融服务机制、社会服务体系等方面都应有所规定,都应花力气研究。  

为制定“扶贫法”做好舆论准备

舆论是领头雁,是带头羊。为了制定扶贫法,舆论应当先行。

(一)切莫再大动干戈批“仇富”了。早些年批评“仇富”的说法多如牛毛,其中有不少是倒因为果,逻辑混乱。谁都知道,穷人为就业要向富人献礼,要点头哈腰,就业后又怕被辞退,成天提心吊胆,不敢说个“不”字。“不”与    “仇” 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何况不说“不”哪!毋庸讳言,对那些半年、一年不发工资,贫穷的农民工在有家难归的情况下,仇过富人。显而易见,是先有富人嫌贫、欺贫、坑贫,后有穷人仇富。穷人仇富了,既无钱交诉讼费告状,也无钱付版面费揭露,他能“仇”到哪里去?尽管如此,仇富并非良策。與论界还是应当宣传富而不奢、穷且益坚为好,倡导劳资两利,和谐相处。

(二)切莫再欣赏“二元结构”。城乡“二元结构”是历史遗留问题。承认“二元结构”不是要巩固“二元结构”,而是要化解、打破“二元结构”。至今还有人津津乐道于二元结构,不了解生活在另一“元”中的穷人的潦倒情况,对二元结构缺乏切肤之痛。在中国内地绝不能搞“一国两洲”。不是吗?有洋人说:“到了中国东部就像到了欧洲,到了中国西部就像到了非洲。”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上层建筑。经济地位的“二元”很容易颠覆政治上的“一元”,不可闲视之。

(三)切莫再提“兼顾公平”的说法。自1993年以来,中国流行“效率优先,兼顾公平”一说,并视其为原则,这种说法是拉大贫富差距的拖拉机,是导致穷者更穷的理论根子。君不见有多少富人干违法的事而逍遥法外,干缺德的事而趾高气扬。借口是:制裁了他们这些富人,效率就下来了。在社会主义的任何阶段都不应把公平置于次要地位。始于井冈山的“三大纪律、六(后为“八”)项注意”也都讲公平嘛!近来被判刑的大亨,他们的很多罪行就是在“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烟幕弹掩护下干出来的。有家台企逼得穷工人跳楼,台湾报纸称他为“岛内之耻”,可在这里有人怕他跑了,GDP就会下来,不动他一根毫毛。殊不知,公平出效率,不公平就不出效率。有个顺口溜说出了这个道理:“老板把我当人看,我把自己当牛干。老板把我当牛看,我把自己当人看,说什么也不跟你好好干。”不止不行,不理直气壮地抛弃“兼顾”说,就难以推行“更加公平”、“把公平放在首位”的正确理论。

(四)繁荣扶贫理论。人生在世,谁都想过体面的生活。大家都体面了,方有平等相处的基础,互相尊重的可能。因此,学术界主张缩小分富差距的社会认同论、社会趋同论、社会融合论、社会平衡论、社会均衡论、社会协调论,层出不穷。此外,从另一角度研究、倡导缩小贫富差距的社会分化论、社会冲突论、社会博弈论、社会分层论,繁花似锦。这些理论尽管有差异之分,有高低之别,可是无一不是对着那个“穷”字来的,都主张减少绝对贫穷和相对贫穷。贫穷正在成为不计个人得失的学者们研究的对象,探讨扶贫的规律,提炼扶贫的理论。一门又一门造福于人类的学科,贫穷经济学、贫穷社会学、贫穷文化学、贫穷政治学,等等,方兴未艾。这是穷人的福音,也是扶贫法的先声,是扶贫法的催生婆。

(五)恢复农会组织。扶贫之声靠政府,靠学者,更重要的是贫困人口自己站出来讲话。自己的难处在哪里,自己最能说清楚。毫无疑问,这声音要力求悦耳,要有韵味,要有序。有序就要有组织。中国共产党一贯主张组织群众。工人有工会,农民过去有农会,今天更应当有农会。在“左”得出奇的“四清”运动中还有遍布各地的“贫下中农协会”。中央农村工作部副部长陈正人担任全国贫协主席。基层贫协或多或少地能够反映贫困人口的需求。近几十年来城乡差距有增无减,不能不认为与农民在人民代表中所占比例太少有关系,不能不认为与没有农会有直接关系。讲农民失语有点过分,讲农民声音的分贝不高则恰如其分。你自信,我自信,高度的制度自信、政治自信定能发出农会的呼声,发出扶贫的响亮声音。

按照185中全会指引的方向走下去,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可以相信:一部饱和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底限的扶贫法指日可待!中国的贫困人口一定能减少到最低限度!一定能把我们国家建设成为和谐大国、均衡大国、平安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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